7daysaweek

毕业快乐。

【巨胖】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Desire_ZZZ:

*听听bgm吧-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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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不易在主席台上唱歌的时候,钟易轩坐在台下的人群里。


     有些金黄色的灯投在他身上,看上去像是光芒万丈,他身上落满了光。


     钟易轩没有穿校服,他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藏在千篇一律黑压压的运动校服里。


     台上的毛不易外套里翻出黑色衬衫的领子,衬得他愈发的白,那些柔和的光芒也更耀眼了些。


      钟易轩总注意着毛不易。


      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门高一是隔壁班。高二分科分到了一起。毛不易不太爱说话,一唱起歌来却连描述者的语言都失了光华。


 


    


     “那个………毛毛。”钟易轩挪着步子走到前排,“你能给我讲讲这个题吗。”


     “可以啊。”


    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后来聊到民谣,每个中午在学校的长椅上两个人一把吉他唱到四周都寂静。


     那些午后都是在冬末,太阳清冷但有金色的光。那些花树都还是光秃秃的枝干。


      学校里每一年都开的玉兰也没开,花苞挨了一个冬天,带着绒毛的坚硬外壳就在枝头听他们唱歌。


     毛不易拿起吉他的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温柔都被燃起,字字句句听上去全都关于自己。


     是这样吗。钟易轩问自己。


     他把自己靠近他歌里面每一个你。


      “毛不易,我最近在听这个歌。”


      “什么呀易轩。”


        钟易轩从毛不易手里拿过吉他。


      “你听不见我的声音。”


       “怕脱口而出是你姓名。”


      钟易轩拨着吉他琴弦,唱到这里戛然而止。




   “易轩是特意唱给我听的么。”




     “你也是想得很好。”




     “我觉得是唱给我的呀。”毛不易笑着,两个人目光交错,和他的目光碰上的那一秒钟易轩就躲。


     “也是没有可能。”钟易轩打着哈哈。




    他慌张的掩藏甜蜜,小心翼翼撇清自己。


     怎么可能不是唱给你。




     说不出口的我喜欢你。 晦暗感情带着不敢启齿的羞耻心。 




     于是把难言的爱埋在心里,藏在歌里,藏在题目的答案里。 


      “易轩,这道默写不是这句。”毛不易抬眼看了看钟易轩,“没体现题目问的那句。” 




    毛不易指着致橡树的那道题,钟易轩的字并不好看,却在默写的填空里很认真的写了那一句—————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其实钟易轩根本没看题,他印象里能记住的就这一句,写给他看也说给他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毛不易念着这句,接过钟易轩手里的笔写在他错误答案旁边。




     前半句的笔锋苍劲有力,后半句的每一笔都温柔至极。


       我喜欢你,还藏在笔尖的每个痕迹里。




       藏在课本里每句爱情诗,向量函数的每个解码里。 算作秘密,留在风里。




     钟易轩托着下巴在座位上发愣。他没在听课,在思考毛不易做的那些都是因为什么。


     他试探性的问,他说他觉得是唱给他的呀。




     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绕啊绕啊,钟易轩想他怎么会这么问呢。




    钟易轩突然觉得每一件事都有偏向性,他沉溺着只往好的地方想,那些一点一滴一字一句都很像是爱情。




     他叫自己易轩啊,他叫别人都是冷淡又疏离的。多大的差别呀 ,每时每刻都体现着自己比别人要特殊。




    钟易轩觉得自己智商都没有了,盯着他用过的铅笔橡皮都能笑一下午。




    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这和普通的感情不同,没人会接受,甚至也不确定他寄托感情的那一方能不能接受。


   窗外像是到了鸟鸣和树叶声的初春天。


   钟易轩觉得也像是真的进入了春天。




   高考的课也不那么难熬,钟易轩就盯着毛不易的肩膀和后脑勺看。


    可钟易轩直到最后也没和他说出口。


     


    他们曾走过学校里那段满是落叶的路,手背偶尔会碰上手背,有近乎翻转手掌就交握的趋势。




    可也没有牵在一起。 




     他给他讲风向洋流讲唯心主义,距离近得像是心挨着心。他们的目光没在同时望向对方去,是试探性的聚集。


     可仅仅是眼神碰上就瞬移。




   他们没在一起,他曾在他隔壁的班级。有过藏匿好的缱绻爱意,有过试探和小心翼翼。


     


   毕业晚会。


   毛不易在主席台上唱歌的时候,钟易轩坐在台下的人群里。


     有些金黄色的灯投在他身上,看上去像是光芒万丈,他身上落满了光。




     钟易轩没有穿校服,他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藏在千篇一律黑压压的运动校服里。




     台上的毛不易外套里翻出黑色衬衫的领子,衬得他愈发的白,那些柔和的光芒也更耀眼了些。




     他站起来,跟老师说提前离开,和几个朋友说了再见。


      毛不易看见走出礼堂的背影,歌声在间奏处顿了一秒。


      


      他看向他的下一秒钟易轩回了头,目光又一次错了过去。


  


      毛不易拨着吉他弦。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


      “也藏着颗不敢见的心。”


     看着钟易轩走出礼堂的门外,毛不易改了要唱的下一句词。


    “我躲进挑剔的人群。”


     “夜一深就一直在想你。”


     钟易轩脚步停了停。


      礼堂门口的玉兰花都败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在劝我该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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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爱而不得


写给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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